近日,香港《巴士的报》社长卢永雄在一段接受采访的视频中公开表示,本轮新冠疫情中香港的死亡数很高,绝非一些人所宣称的“流感级别”,因为眼下香港一两天的死亡人数,就已经达到了香港一年流感的死亡人数。他由此认为,不能学西方“躺平”,而是应当继续坚持采取有效的防疫措施应对疫情,保护好民众的生命。

卢永雄这番话值得引起人们的重视——实际上,西方那些真正在乎民众生命的专家,也在逐渐认识到这轮疫情的真相和危险性。

这其中,对这轮疫情认识最典型的变化来自德国。在4月5日清明节这天,德国卫生部长卡尔·劳特巴赫在德国电视二台上突然宣布,德国不会按照原计划在今年5月1日取消对阳性病例的强制隔离措施、改为自愿隔离了。

劳特巴赫甚至还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公开道歉,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说,虽然取消阳性病例的强制隔离措施可以减轻德国各地卫生部门的负担,但此举却发出了一个“错误和有害”的信号,因为“新冠不是感冒”。

而在英国,英国《卫报》于上周刊登了伦敦大学学院临床研究部门主任佩格尔(Christina Pagel)撰写的一篇分析英国最近感染人数暴增的文章。

这篇文章条理清晰地指出,英国人对新冠疫情存在三个“误区”:首先,人们误以为新冠肺炎疫情已经“结束”了,误以为新冠肺炎已经属于与其他和人类“共存”的常见传染病或“区域性流行病”(endemic)。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新冠病毒的变异仍然难以预料,还在失控地传播,比如,全球正在经历奥密克戎BA.1变种毒株所引发的大面积感染,同时包括英国在内的欧洲又遭到了奥密克戎BA.2变异毒株冲击,这明显与可预测的“区域性流行病”的定义不符。

其次,人们认为新冠病毒的变异路径一定是“越变毒性越轻”的,误以为新冠病毒的毒株最终会变异成接近普通感冒的水平。可问题是,奥密克戎毒株并不是从德尔塔毒株变异过来的,而是独立变异的,就像德尔塔毒株也不是从阿尔法毒株变异过来的一样,这些毒株之间并不存在变异上的继承关系。同时,病毒毒株在人群中的变异并不都是越变毒性越弱的,因为决定毒株变异因素的并不是毒性,而是传染性,毒性只是这种变异过程中的一个副产物。换言之,奥密克戎的毒性偏弱以及德尔塔的毒性偏强,其实都是病毒在变异过程中随机出现的,所以不排除下一种新出现的毒株反而毒性会比奥密克戎更强。

另外,即便是现在人类已知的只会引发普通感冒的四种冠状病毒,从前也可能引发过大疫情,但人们并不知道它们变异到如今的地步耗费了多长时间——是数年、数十年,还是数个世纪。

再次,人们误以为疫苗的接种工作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应该放开了,比如英国的疫苗接种率就很高,尤其是老年人等弱势群体。然而,疫苗的保护力往往在几个月后就会逐渐消失,加强针虽然能提供更多帮助,但也需要时间去完成接种。与此同时,病毒也在继续变异,奥密克戎毒株就已经突破了之前疫苗构建的免疫防线,这意味着之前的疫苗产生的保护力已经不足够对抗新的疫情,不少二次感染的人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现实。所以,除了疫苗,眼下还需要其他防疫措施去减少疫情扩散。如果急着恢复常态,反而会导致更多对日常生活的扰乱,导致更多人发病,并给医疗资源造成更大的压力。

在法国,法国电视一台在4月6日播放的一期关于法国新冠肺炎疫情的报道中,呈现了该国这轮疫情感染病例激增的一个严重后果,那就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不得不因为感染而请假在家隔离,这不仅导致许多需要看护的老年病患和重病患无人照料,更导致医院无力应对新入院的病患,一些人甚至只能等死。

这些来自德国、法国以及英国这三个西方主要国家的情况和专家分析,都充分印证了“躺平”对社会的杀伤力,只有坚持疫苗接种与限制性防疫措施相辅的策略,才能控制疫情——而中国目前采取的“动态清零”,正是这样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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